【資料圖】
2019年坐車去蘭州,大概在山西境內(nèi)上來一位推童車的大姐,車內(nèi)有一位大概幾個月的嬰兒,童車很大,大到那種在兩排座位間一放就幾乎無法通過的地步,每當有人通過時,就要把童車推到三個座位那排的中間,兩邊座位上人的感覺可想而知。嬰兒一路上一直在哭鬧,閉眼使勁哭的那種,整個車箱估計都能聽到的那種。孩子的媽媽哄了哄沒有效果,就干脆不再哄了。周圍的人都看著嬰兒車中的嬰兒,誰也沒有好的辦法,但說也不說話。孩子媽媽在頻繁推動童車碰到別人的腿或腳的情況下會和人說聲對不起,我的腳被軋到好幾次,只是默默躲開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半天,有個大媽模樣的乘客對那媽媽說,是不是餓了,你喂喂他。孩子母親嘟囔了一句他不餓,但還是抱起孩子稍微躲閃著喂孩子奶吃。旁邊的乘客或扭開頭說話,或低下頭玩手機,過道上站著的兩位背過身體擋住了那媽媽,孩子吃了點奶然后放下還是哭,但明顯的聲音小了、斷斷續(xù)續(xù)。座位上的幾個女同志開始逗孩子,孩子開始咯咯地笑,孩子母親明顯不再象孩子大哭時那樣提心吊膽,也開始逗孩子。大約兩個多小時后她們下車了。
那應(yīng)該是一列普通快車,車上的乘客時上時下、陸陸續(xù)續(xù),有跑小生意的、有為了生活來回奔波的人,有各個區(qū)間因各種原因上上下下的各色人們,他們衣著普通、有臟有凈,但在車上有明顯看得出的與他們生活中不同的改變,比如雖然聲音還是很大但明顯看得出已是試圖壓抑著的努力......各色各樣——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對于這個嬰兒和他的母親,或同情或情愿或不情愿但一致性地包容著,讓整個車廂莫名增添了一些暖意。
對于此類的話題我真的無法站隊,正如我不能認為有些人把一個嬰兒或者兒童也看作可以實施作為一個公民權(quán)利履行義務(wù)的平等人一樣,我也不能認為一些人追求保障自己天生的各種權(quán)利就是錯誤。但想說的是,人類生命的延續(xù),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生生不息,當我們對自己的兒女無限寬容無限呵護付出真愛的時候,可否想過他們在別人眼里也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孩童?
當一個社會過分強調(diào)個人權(quán)利的時候,你可能沒有過錯,但失去包容的社會會變得越來越冷,生活的道路會變得越來越窄......